我看着手里的那枝粗大的雪茄在发怔,要知道,第一次偷老乌贼的雪茄,我可参与过分赃……这不会是个套吧……第四、第五的凄厉的惨嚎,还在我耳边回荡,话说回来,这两位哥们,那爪子可够利的啊,挠墙都挠的火星四溅。
“放心抽你的……呵呵,这枝肯定没放断魂椒!哎,小废柴,我告诉你,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事,也不是钱的事,那两个憨货,皮糙肉厚,经折腾的很!你就不用物伤其类,猫哭耗子的假惺惺了!”老乌贼一边说,一边惬意的吐了口烟出来。心理学博士,我不用张嘴,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,我确实认为就为了几只雪茄这么往死里整那第四、第五,是老乌贼心疼那点钱。
我吸了一口,依然呛得一阵咳嗽,这东西真是又贵又不好抽,就是拿在手上,叼在嘴上相当的霸气测漏,老乌贼无奈的摇头,他叹了口气说,“雪茄不是这么抽的,土鳖,抽雪茄和抽烟不一样,抽烟是吸到肺,这雪茄是只到口,不能狂抽,要避免雪茄燃烧的太快或者太热,要说这雪茄的中文名字还是个名人取的呢,你知道是谁么?”我赶忙摇头。
“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。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”老乌贼站起身来,眺望着远方,深情款款,抑扬顿挫的朗诵了两句诗,说实在的,朗诵的真是不错!你别说他手舞足蹈的时候,雪茄白烟飘飘,还真得有点像云彩。他然后又坐下,他问我,“这回知道是谁了吧?”我继续摇头……
“不学无术!不学无术!不学无术!”老乌贼又被我气得噎着了,连骂了三句不学无术,读诗,开玩笑呢……有那闲功夫,我不会喝上二两,给小婷讲讲故事,看这玩意,能当饭吃?还是能当衣服穿?除了能把牙酸倒了,连蘸饺子都不行!
“这人叫徐志摩,是个大诗人啊,一代才子俊彦啊,才华横溢,当年他和他第一任妻子张幼仪离婚后,回到魔都,在魔都与当时的诺贝尔文学奖泰戈尔先生一见如故,两人都喜欢雪茄,吞云吐雾之间,泰戈尔就问徐志摩,中文如何翻译cigar,这徐志摩当即回答说‘燃灰白如雪,烟草卷如茄。’从此这cigar在中国才叫雪茄,你说这徐志摩翻译的多好,真可谓是信、达、雅兼具了!”老乌贼依旧没有放弃,执着的在吊书包,我只好比划了个大拇指意思一下。
“不对,不对,怎么说起雪茄来了……让我往回捋一捋……都是那两个蠢货闹的……”老乌贼总算是意识到他已然离题万里,自己乐意装逼,却赖上第四、第五了,我颇为不屑他这种行径。
“对了,你问这绿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来着……”死老鬼可算是回到了正题上了,他把雪茄叼在了嘴角,用手捧起一捧绿色的液体,在他的掌心中液体就像是荧光棒一样散发着光芒,老乌贼的表情如同朝圣者一般虔诚,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油腔滑调,他就像是一个见证了神迹的信徒,膜拜在神的脚下。
这捧液体从他的掌心慢慢滑落,滴落回银色容器里,我不敢打扰这种状态下的老乌贼,我静静的等着他自己开口。
“渡者六道,你比较了解哪几道?”老乌贼用手轻抚那银色容器的表层,转头问了我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