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言语激动,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把柄。
边上看出事才凑过来的人,瞧见男人立马怼在脸上。
“大军,你别是上次没能把迟师傅给赶出煤场,现在又想新法子!”
被叫大军的男人,赫然就是上次带头挑事的男人。
这会被人一提,整个人就想炸毛一样。
“你咋说的话!我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,我做的一切都是为煤场好!像他迟立新这样的毒瘤根本不能留在煤场!”
大军仿佛像是认定迟父有罪,语气十分笃定。
惊蛰攥紧扁担,护着父亲站在厨屋门口,避开瓢泼大雨,双眸冷漠的从大军身上扫过,眼神仿佛像淬了冰一样。
大军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冰凉,心里一直惴惴不安。
为了防止有其他的事情横生枝节,想要率先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“煤是才偷下来的,肯定还没时间转移,翻翻迟家就一定能找到他从煤场偷的煤。”
帮着大军推搡迟父的俩男人这会虎着脸,撸起袖子就打算冲过来。
惊蛰手里面攥着的扁担一打一个准,历喝出声。
“随随便便搜家,谁给你的权利!一句话就搜想我家,就是生产队长来了,也没这权利!”
大军:“干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还指望能躲过去?就是生产队长现在来,肯定也是跟我站在一起。
惊蛰:“那就只管叫生产队长来评评理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就传来大队长烦躁的声音。
“这是又闹什么呢!”
从迟父被大军拽着从山上下来,瞧见的人就顺嘴说到大队长面前。
问清楚是谁后,大队长的心就提起来。
紧赶慢赶总算是赶过来,身上被斜下的雨水打湿大片。
大队长推开围观群众走进院子里。
视线扫过院子里对峙的双方,神色讶异的定格在满身泥泞,浑身狼狈的迟父身上,火气顿时往脑门上窜。
“这到底是咋回事!”
惊蛰抓住机会:“大队长,现在是不是随便朝别人身上泼点脏水,就能动手动脚。”
说话的同时,惊蛰视线一直定格在大军身上。
“你自己不就是这种人!”一边撑伞站着的兰花补充道:“你自己数数,你对村里多少人动过手!我爸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!”
惊蛰冷哼一声:“看样子你也没多担心你父亲。”
兰花:“你胡说什么!”
惊蛰:“你别不是你爸的亲女儿。”
兰花:“迟惊蛰!”
惊蛰:“干嘛这么激动,戳中了?你要是亲女儿,现在知道自己爸丢了还不赶紧去找,还有心情在这看热闹。”
最后一声厉喝吓的兰花一抖,连带着伞边滴落的水都有几分凌乱。
“我这不就是正找着。”兰花死盯着惊蛰:“我就怀疑你!”
惊蛰嘴角勾勒着轻蔑的笑容,不为所动。
大队长听迷糊了:“这不正在说着煤场的事情?怎么又扯到你爹身上了。”
不仅仅是二队长,在年头兰花爹要设计进煤场的时候,大队长对兰花爹也提不起好印象。
兰花指着惊蛰又告了一遍状后,故作可怜道:“队长,你可千万要把我爸找回来,他还受伤呢,这么大的雨,指不定被某人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受罪呢。”
“你爸就算受伤,也不轻吧,你是哪个眼睛看出来我能把那么大个废人给藏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