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海梗着脖子摇头：“怎么可能，不是。”
大队长冷哼：“不管是不是，现在你们小寨靠鱼赚钱是事实！我们大寨事后虽然知道，可我们啥也没说，那山上出了矿，你们也就别眼馋！”
“谁说我们小寨眼馋！我们这是为村里人着想，有能力的人管理怎么就成眼馋！那山是你的，可原先也有我小寨的一半，这煤矿是山在我们小寨手里时长出来的，我们小寨怎么不能想，有钱大家一起赚，怎么就是眼馋？”
刘大海据理力争，整个人十分嚣张，反口质问道：“倒是你们，发现有矿不说跟村里通知好消息，还一门心思瞒着，谁知道最后是不是想自己几家霸占这自留山的煤矿！”
这帽子扣的可大了。
大寨有人忍不住好奇，可有小寨人在，他们都知道要一致排外，硬忍着没出声。
“你自己听听你们还要脸吗？前脚说河的时候打着山换河的名头，现在山上出东西，这山又有你小寨一半，你这会咋不说换山换河是两边早就同意的！”
大队长冷笑着：“大寨没说你们小寨赚钱不行！可现在这山是大寨的自留山，山上的东西都属于大寨！再说，我们现在讨论的可不是山的事情，我们大寨处理内奸，跟你小寨的人可没关系！”
内奸的名字扣在刘大娟头上，她立刻就恍神。
前几十年的历史还历历在目，男女老少不管是谁，对内奸都是深恶痛疾。
村里人慢慢回过味来，看着刘大娟得眼神都变了。
刘大海顶着众人指责的压力：“我是小寨的人，可大娟是我姐，你们谈离婚就是家事，身为娘家人我怎么就不能问！我姐这些年在你老陈家忙里忙外，还给你们老陈家传宗接代生了个大孙子，你们要不给个理由，我们刘家也不是吃素的！”
一边忍着的二队长站出来：“行，不离婚就不离婚，生产队已经商量过，要么离婚滚出大寨，要么被大寨关一辈子，大娟，既然你弟弟不让你离婚，那这事也就好办，来几个人，把她给绑牛棚去。”
刘大娟瞬间慌了，看着挤上来的人，立刻抱紧刘大海：“我不，我不要一辈子都关在牛棚，大海你快想想办法。”
“你们这是违法的！”刘大海被她晃的正心烦呢，余光瞧见人群中看热闹的惊蛰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，他直接把脏水引到惊蛰身上去，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“你们柿子专挑软的捏，不就是仗着我姐好欺负，你们都说消息是我姐给的，可我们大队长是从毛根那收到的消息，你们村跟毛根走近的可就一个人，你们怎么不说是她泄露消息，我可听说当初就是她上山发现的矿，消息一定是她传出去。”
这话一出，全部人的视线都看向惊蛰。
大寨跟小寨接触最多的人，可就是之前每天都去交活的迟惊蛰。
原本只是想看个戏打发时间的惊蛰，怎么也没想到这半路事情就转移到她的身上。
“你们看我干什么？他刘大海都已经说漏嘴了呀！”
刘大海一愣：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“山上有煤矿这事，可就两个生产队长知道，连上山定矿都是找的自家人，村里人也就在刚刚才从大队长嘴里知道山上有矿的消息，你哪里知道是我发现的矿？咱们关系可不好，都打过架的，总不能说咱们关系也好，我故意告诉你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