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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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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热闹隐隐绰绰,周围旁人目光震惊。
  
  但霍砚全都感觉不到。
  
  唯有她。
  
  他的眼中,只有她一人。
  
  “梨梨,”紧握着她的手不愿分开,他的深眸猩红浓稠,嗓音已然哑到无法形容,亦是从未有过的紧绷,“你要我,好不好?”
  
  猝不及防的情话,声线低哑性感,最是叫人难以抵挡。
  
  何况这个矜贵的男人姿态低到了尘埃。
  
  心甘情愿单膝跪地,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。
  
  再不可能看见其他人。
  
  可是……
  
  酒精后潮涌动,一波又一波的难受混合着这几日的煎熬压抑,将明梨淹没。
  
  最难受的,是心脏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地攥着。
  
  好疼。
  
  强烈的酸意汹涌翻滚侵袭眼眶,思维因酒精而迟钝,明梨唯一记得的,是不能哭。
  
  “不要……”唇瓣止不住地发颤,眼泪似乎就要忍不住,她几乎是从牙缝中硬挤出的话,“我不会要你了,不要……”
  
  带着颤音的话语,偏偏无比坚决。
  
  霍砚心脏重重蜷缩了下。
  
  “梨梨……”
  
  下一秒,她的手从自己掌心中被抽出。
  
  带着股不顾一切的极端决绝,哪怕要费尽所有力气也有分离,再不要和他有所接触。
  
  她不要他。
  
  刹那间,钝痛肆意蔓延,仿佛积累了很久很久。
  
  延绵不绝,经久不消。
  
  霍砚呼吸节奏骤变,前所未有的狼狈,呼吸亦好像被夺。
  
  手得到自由,明梨转身就跑。
  
  只是醉得厉害,她穿着细高跟,慌不择路下一个不稳,身体踉跄了下。
  
  眼看着就要……
  
  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稳稳打横抱起,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气息笼罩了下来。
  
  他抱住了她。
  
  目光碰撞的瞬间,明梨浑浑噩噩的脑袋依然只有那个念头——
  
  不要他。
  
  她不要他。
  
  “放我下来!”情绪在酒精的刺激下翻滚得尤其厉害,明梨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推拒。
  
  然而,没用。
  
  不管她怎么推他,甚至是捶打他,他依然纹丝不动,抱她抱得很紧。
  
  长睫止不住地扑闪,酸意变化成了水雾沾在上面,一眨眼,便是一滴泪,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脸蛋滑落。
  
  又仿佛滴在了霍砚心尖上,明明全无力道,偏偏莫名得疼。
  
  “我不要你,你骗我……”从她红唇中溢出的话语颤音分明。
  
  委屈,楚楚可怜。
  
  霍砚胸膛极度窒闷,喉间晦涩到发不出声音,只是喉结重重滚了滚。
  
 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下一秒,众目睽睽之下,长腿迈开,他不管不顾抱着她大步离开。
  
  身后以席家名媛为首的姐妹团目瞪口呆,震惊极了。
  
  景行看热闹不嫌事大,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精彩如调色盘一般的席家名媛:“这位小姐,你看清楚了吗?是谁不要谁?嗯?”
  
  席家名媛猛地咬住了唇,怒气冲冲地狠狠瞪了景行一眼。
  
  “你!”
  
  景行挑挑眉,上下将她打量,笑意愈发灿烂:“霍总就算被抛弃,眼里心里也只有他的霍太太,可看不上你们,尤其,是这位眼神看起来不太好的小姐你。”
  
  他向来对女性有礼,也很会哄女孩子高兴。
  
  但这一刻,他毫不客气地毒舌:“有在这八婆的时间,不如好好看看自己,否则以后怕是没有哪家会娶你。啧,到时嫁不出去就惨了,就会成为被塑料姐妹团嘲讽的对象。”
  
  席家名媛一张脸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  
 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脑袋气得嗡嗡作响,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回怼,“我嫁不出去?你还娶不到老婆呢!”
  
  *
  
  鼻尖净是他的气息,见缝插针地侵入到她的毛细孔和所有的感官中,无论如何也躲不开。
  
  她想离开。
  
  手握成拳捶打,双腿亦跟着挣扎,然而始终无果。
  
  明梨呼吸急促,胸膛起伏,酒劲和那些情绪交织在一块儿让她分外难受。
  
  情绪蠢蠢欲动,脑袋嗡嗡作响混乱一片,想也没想的,她拳头松开,手指死死地攥住他衬衫,张嘴对着他重重地咬了下去!
  
  是发泄,也是报复。
  
  她咬得极用力。
  
  霍砚身体绷了绷,薄唇紧抿成线一言不发,任由她咬。
  
  “霍总。”等候在外的白秘书一见他出来,立刻上前递上房卡。
  
  霍砚接过,哑声吩咐:“送醒酒茶上来。”
  
  “是。”白秘书颔首,替他按下电梯键。
  
  霍砚抱着明梨进入。
  
  很快,电梯停,他一路稳稳地抱着她直接到了让白秘书开的房间,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松开她,哪怕她挣扎得再厉害。
  
  只是他没想到白秘书来得很快,刚把明梨抱到床沿边放下,门铃便响了。
  
  不得已,他只能松开。
  
  “坐着别动,我去拿醒酒茶。”手掌依依不舍将她柔荑松开,他起身快步走向门口。
  
  “砰——”
  
  沉闷的一声。
  
  去而复返时,床边再无她的身影,她躲进了卫生间,那声响便是她重重甩上门发出的声音。
  
  手里还拿着醒酒茶,霍砚身体僵在原地。
  
  酒店卫生间的门是磨砂门,隐隐绰绰的,他能看到她坐在地上,背靠着门的身影。
  
  倔强,排斥。
  
  肩膀似乎隐约在抖动。
  
  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,他眸色悄无声息地暗到了极致。
  
  大理石地面微凉,明梨坐在地上,手臂抱着曲起的双腿,脑袋埋在其中,任由难过的情绪将她淹没。
  
  沉闷的感觉压着她,如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,越来越重,几乎就要让她窒息。
  
  直到——
  
  “我爱你,梨梨。”沙哑透了的男低音隔着门钻入她耳中。
  
  猝不及防。
  
  明梨身体一下僵住。
  
  两秒后,是更强烈的难过如潮水般而来。
  
  她不想听。
  
  然而属于他的声音还是一字不漏地格外清晰地传了过来,一字一顿,沉而紧绷,更像是要扣在她心上,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——
  
  “我爱你,从始至终只有你。”
  
  隔着紧闭的磨砂门,她的身影不甚清晰,霍砚沉沉地注视着,视线不曾离开丝毫。
  
  他依然是单膝跪地的姿势。
  
  虔诚,深情。
  
  薄唇掀动,他终是吐露藏在心底太久的情意:“从你十五岁到现在二十三,我二十一至二十九,将近八年的时光,从未变过。”
  
  八年……
  
  明梨指尖一点点地蜷缩了起来,贝齿紧紧咬住唇,她试图借此来压制某些情绪。
  
  可再疼,依然没用。
  
  “你恨我骗你,我解释,”眼底流淌过晦暗,视线紧紧将她锁着,霍砚开腔,“以陆砚的名字在你身边,除了我母亲姓陆,我随她姓,更重要的原因,是我知道你讨厌霍家人,我怕如果你知道我和霍家的关系,会没有机会留在你身边。”
  
  “你提出合约结婚前,问我是否有喜欢的人,我否认,是因为我确定,如果说有,你绝不会找我结婚,你不会强人所难,也不会让自己有心理负担。”
  
  他喉结滚了滚:“我们相处三年,彼此多少了解,我深知那时你对我没有感情,如果我说喜欢你,一定会把你吓跑,你更不会信我突然的喜欢。”
  
  明梨很想抬手捂住耳朵,不想听他的话,不想听他的声音。
  
  然而她的手却像是僵住了似的,动不了。
  
  “公馆那次,我的确早知明落对你不怀好意,我不揭穿将计就计,也是的确想借此坐实你我的夫妻关系,想要你负责,慢慢让你忘了合约结婚,我们真正在一起。”
  
  “第一次你要离婚那晚,我欺负你……”那晚画面一闪而过,霍砚嗓音更沉了,“后来我解释自己是正常男人还喝了酒,这是假。”
  
  “真实原因,是我吃醋。霍容景回来那晚你们酒吧相见回来后你发脾气,我以为是因为你见了他,后来你去巴黎,我看见你和霍容景在酒店大堂,你看到他似乎很开心,对他……笑,我以为你喜欢他。”
  
  这些心情,谁也不知,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。
  
  “那晚你又亲口承认喜欢,宁愿嫁给他,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,不能让你走,哪怕你因此怨恨我,也不会答应离婚。”
  
  “对不起,那晚那么欺负你。”半阖了阖眼,再睁开时,霍砚眸色暗如泼墨,哑到极致的嗓音里是不甚明显的颤音。
  
  仿佛小心翼翼。
  
  明梨心尖倏地颤了颤,毫无征兆,不受控制,但她依然没有出声,依然想要躲避他的声音。
  
  只是他的话还是响了起来——
  
  “后来明家你护着我,便是那次,我意识到你有可能是在吃醋,所以我试探,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而那晚你醒来偷偷说喜欢我,我听到了。”
  
  原来……他早就知道她的情意。
  
  酸涩突然浓烈,眼睫扑闪,眼泪无声无息从明梨眼角滑落。
  
  她死死地,极用力地咬住了唇。
  
  房间安静,即便隔着磨砂门,霍砚似乎依然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。
  
  他薄唇动了动。
  
  “对不起。”他哑声说,解释似乎无力,“我没有回应,是想让你对我的感情再深一些,想你不会离开我,我想的是有一天我来主动,我不愿表白的事让你先开口。”
  
  然而,他想的再好,最终还是她先说出了爱那个字。
  
  空气静滞了一瞬。
  
 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  
  可那些话,终究要说。
  
  “当初绑架你的那伙人,其中一个,的确如霍容景查到的那样,是我母亲收养过的一个孩子,是他走了弯路,犯了法。”
  
  话出口的瞬间,气氛悄无声息变化,气压分明低了几分。
  
  “那时我在国外很忙,起先并不知道,后来是我母亲无意间发现了他的异常,通知我回来,我找到你的时候……”
  
  喉间愈发艰涩,霍砚顿了顿,没有提替她挡下那一刀的话。
  
  “我报了警,两个被抓获,一个拘捕袭警被击毙,而他逃跑过程中失足摔下了山崖,死了。”